老银新书《飞鸟与鱼》(陆续更新)
本帖最后由 大米小麦 于 2011-9-10 22:14 编辑注:应广大网友们要求,搞定了淘宝链接,http://item.taobao.com/item.htm?id=12367690679 作为书的预订,大家可以直接拍下付款,并留下详细的地址电话。书费:35元。(即日起,三多的朋友购书八折,请在留言中注明)江浙沪快递费5元,其他地区10元。我买的一批书刚刚从出版社运到家。谢谢朋友们的肯定和支持!除签名之外,另送艺术书签一份。第一次做“卖家”,请多担待。
大家在淘宝拍下的时候,请在留言里标注一下您的真名或者笔名,我在签名的时候可以帮您写上,非常感谢!
书名:《飞鸟与鱼——银饰里的流年》。出版社:上海文艺出版集团、上海锦绣文章出版社
作者简介:胡建君(网名大米小麦),女,76年生,浙江镇海人。中国美术学院博士研究生。上海大学美术学院副教授,硕士研究生导师。
说明:我不是专业的老银藏家,只是一个普通的爱好者,收藏之路也不长。借着这次出版社约稿的机会,把近两年在新民晚报和解放日报发表的散文结集,并配上了相关的老银图案图片。三多九如的清风、天喜之藏、清茶一盏、美银儿等都提供了大量藏品的图片,水中鱼、YOYO、戏子、贻方、小羊、王建等朋友的藏品也有用到(我在图片说明中基本都有署名),在此表示深深的感谢!尤其本书封面用的是清茶一盏MM的“飞鸟与鱼”老银花钱的图案(我在序文中有专门说明)、封底用的是贻方兄的旧藏:一个玉兔捣药的铜印,使本书增色不少。
在每个老银藏品的图片文字中,我配上了一些典故、工艺介绍或收藏故事等,可能多有谬误,请广大老银藏友指正!
“闲情偶寄”系列《飞鸟与鱼》签名售书会:8月18日下午3点-4点,上海书展。地点:上海展览中心,延安中路3号门,西一馆二楼,世纪出版文艺馆签售区。4点有腾讯网现场采访,网上直播。恭请广大朋友前来捧场!
今天得到好消息,《飞鸟与鱼》书籍图文设计入选“2011上海设计展”。具体介绍如下 http://dc.njarti.cn/s/38/t/398/3a/2a/info14890.htm
《解放日报》刊登的签售信息:http://newspaper.jfdaily.com/jfrb/html/2011-08/11/content_632902.htm
《解放日报》的书评 http://newspaper.jfdaily.com/jfrb/html/2011-08/13/content_634306.htm
《新民晚报》关于本书的签售信息,见末段http://xmwb.xinmin.cn/xmwb/html/2011-08/14/content_751231.htm
内页展示:每篇文章前都有题图与题诗 内页 内页 内页 飞鸟与鱼(代序)
胡建君
“我是鱼,你是飞鸟。要不是你一次失速流离,要不是我一次张望关注,哪来这一场不被看好的眷与恋……”齐豫的这首《飞鸟与鱼》,在任何时候听,都有一种拔起记忆的忧伤。简单的吉他和弦与背景和声,如一声声干净的叹息:“你是一只可以四处栖息的鸟,我是一尾早已没了体温的鱼”,把每一次相遇都当成末日来相爱,总是来不及,来不及珍惜又要分离。
鱼鸟相遇之前,各自也都是含情脉脉的信使,雁寄锦书、鱼传尺素,身上写满相思。戏曲故事中,苦守寒窑的王宝钏正是请鸿雁代为传书给远征的夫君薛平贵,雁字回时,能否续上十八载的思念?而乐府诗集《饮马长城窟行》中,妻子与应征修长城的丈夫,通过鱼传尺素来记取长长的相思:“客从远方来,遗我双鲤鱼。呼儿烹鲤鱼,中有尺素书。”那鱼形的信函,安放了多少情愫,也游离着几多心事,只怕一春鱼雁无消息,千里关山劳梦魂啊。
正如这首《飞鸟与鱼》,也许悲情才是永恒的主角。鱼与鸟在亿万年前就共生于天地鸿蒙之间,并早早地进入历史,更在美术史上屡见不鲜,它们相依相存,却又相斥相离、两两相忘。《史记•周本纪》上说,周有鸟、鱼之瑞。南有嘉鱼,而鵻在空中,似乎近在咫尺,却又天各一方。在战国帛画《人物御龙图》中,危冠长袍的男子手拥长剑立于龙舟,龙尾有一瑞鸟,龙前有一鲤鱼,二者默然相背,永无相逢。在长沙马王堆出土的汉代T形帛画中,双鱼位于末段托地力士的脚下,而神鸟金乌则在上段天界之中。如果缘定三生,是否可能遇见?更怕是上穷碧落下黄泉,两处茫茫皆不见……
当然也有相逢,结局却并非圆满。那么多的鸟衔鱼图或鸟啄鱼纹,出现在原始彩陶壶、西周青铜器、秦汉瓦当、汉代画像石、晋代金饰品、明代砖刻甚至明清织锦之上,似乎带着阴阳和合的味道,却又那么不对等,一方洋洋得意,而一方奄奄一息。最著名的就是“鹳鱼石斧图”了。在一把木杆石斧前面,长嘴鹳鸟叼着一条鱼,呈骄矜得意状,鱼鸟大小悬殊。在四川广汉三星堆出土的金杖上,前端有两只相对的鸟,昂首钩喙、振翅远飞,其后两条鱼儿紧紧相随,而鸟背上各出一箭,深深射进鱼儿头部!金沙出土的金射鱼纹带图案也与之类似,每组分别绘有一鱼、一箭、一鸟。鸟儿长尾大头,头上有冠。而鱼体宽短,箭头深插于鱼头内。如果这是丘比特之箭,这鱼儿也宁愿粉身碎骨吧。但远古的神话早已被风吹散无踪,鱼和鸟之间,到底发生了怎样的故事呢?我们所能见到的,在大多数鱼鸟相见的画面中,鱼总是扮演弱小、失意的那一方。
总算找到了记载大鱼的故事。《玄中记》云:“东方有大鱼焉,行者一日过鱼头,七日过鱼尾。”可以想见,那条大鱼施施然过于东海,日月之行,若出其中,星汉灿烂,若出其里,多么扬眉吐气!拉祜族神话《牡帕密帕》中的顶天柱也是支撑在鱼背上,鱼身一动,天摇地震。记得李敬泽写过传说中最大的鱼出现在古埃及,似乎整个埃及就在鱼背之上。可以猜想,这条鱼后来大概沿着达伽马的航线逆行而去,南下印度洋,绕过好望角,上溯大西洋,直达北冰洋,并被庄子记录在案:“北溟有鱼,其名为鲲。鲲之大,不知其几千里也。”突然化而为鸟,其名为鹏。当鹏绝云气、负九天之时,还记得它鱼的前身吗?《庄子•大宗师》说:“梦为鸟而厉乎天,梦为鱼而没于渊”,那么,到底是鸟在鱼的梦里,还是鱼在鸟的梦里?面朝大海,可见天际星云?仰望长空,可知海上消息?我们安坐在鱼背般的大地之上,写下行云流水的史书,历史也如同鸟儿的飞翔,那些白纸黑字,那些鸟篆虫书,瞬间云烟过眼,无迹可寻。
怎么能寻得到呢,世界上最遥远的距离,就是飞鸟与鱼的距离,一个翱翔天际,一个却深潜海底。很偶然地,在三多九如老银网站的清茶处看到一枚“飞鸟与鱼”的老银花钱,鱼鸟平和相对,不再互相伤害,也不再转瞬游离。眼前一亮,心中念念。黄庭坚云:“尤物之归也,以其嗜之诚、嗜之真、嗜之深、庶几得所?”然而寤寐思服,费尽口舌,藏家都不肯相让,心中怅怅然。人生充满了遗憾。总有这些那些,是千呼万唤都不会来的。或许那么美好安静的相对,只如同一场梦幻?
不久前为自己的新书写了《未刊书题记》,也弥漫着鱼鸟的情绪:“飞鸟在天鱼在水,风云有续不相违。鸟飞网角鱼升树,情以何堪说是非。”不如归去,在天地玄黄、宇宙洪荒之时。
内页:《有兔爰爰》题图与题诗(题图用的是贻方兄的旧藏,一对银鎏金兔戒) 内页 内页 内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