马上注册 注册原因写:爱三多老银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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本帖最后由 琳子 于 2012-6-9 16:10 编辑
风沙日复一日的吹着,永不停息。我一个人站在客栈的门前。黄沙漫天,弄脏了我的长发和我红色的衣衫。我低头看着自己修长的手指,心中暗自盘算下一刻我会听到什么样的音乐?或者我的双手又会沾上谁的血迹? 我叫荼蘼是个不听音乐就会失眠的女人。我害怕会让我疼痛的一直的清醒和无止境地思念。所以我开了这家客栈。我不收那些客人的银子,我需要他们每个人都给我弹奏一首好听的曲子来哄我入睡。我是如此的渴望睡眠。但是要是谁的曲子不好听的话,我会用我的双手撕开他的胸膛挖出他还在跳动的心,一如当初淳于对我那样。 大漠的风沙永不停息。日近冬季,来这里的客人越来越少。我开始持续的失眠。后来,我干脆站在门前,看着自己的手,也看风沙的尽头,猜测下一个来客的样子。路过这里的都是些江湖客,他们的脸上都刻满了同样的沧桑。他们的腰间都有沾着血迹的刀剑,如同我手上的一样,殷红如梦魇。他们弹奏的乐曲永远也离不开仇恨与死亡。开始的时候,我会把他们一个个的杀掉,因为那些乐曲不能叫我喜欢。但时间过去越久我就越明白,原来,只有仇恨和死亡才是最真实的。 于是我把客栈的名字换成了离别居,世间事,莫过离别。 我不记得自己究竟等了多久,终于等到下一拨客人。我看着他们,在风沙里艰难逐行。转身进屋,我脸上和身上的沙土瞬间的消失,我用法术变出可口的饭菜。 我微笑着迎接他们进屋。只有两个人。我们都怔了一下。偌大的客栈,只有一个绝色的女人。我也诧异,三百年来,第一次有人路过这里身上没有血腥的味道。客人只有两个,白衣如雪的书生和白发如鹤的老人。老人无语,倒是书生信步进来坐下说,有什么好的酒菜麻烦你快点给我们做些上来。他说话的时候我看到他的眼眸,温和明亮。我一下子想起淳于,瞬间心头弥漫了恨意。 我很安静的看着他们吃掉酒菜,才轻声的问,你们给我弹奏个乐曲吧!老人回过头来,眼中满是惊恐与防备。 我取出了我的琴,小心的拭掉上面的尘,心中期盼晚上可以好好的入睡。只有在梦中我才感觉幸福,醒着的时候,我的胸膛一直是空的,空荡的让我怀疑自己是否真实的存在。 老人走到我面前,他说,姑娘我已经活了一百岁了,耳聋眼花,已经不能弹琴了,要是你愿意的话我给你看看相吧。他的声音像刀与剑的碰撞,刺耳但不容小觑。我伸出我的手,老人仔细的审看我掌心的每条纹路。而我的眼光都放到了书生的身上。他在微笑,每次看到他的眼睛,我都会想到淳于,很奇怪我会有这样的感觉。 不知道过了多久,老人叹了口气说,姑娘,你身上少了东西。他的话让我一惊,我下意识的捂住了自己的胸口。老人的目光顿时严厉起来,你知道的,即使你杀人无数,即使你挖出所有人的心,你始终找不回属于自己的。这样一句话,让我血淋淋的,一如淳于的刀。我的心三百年前丢到了淳于那里,所以我的胸膛一直空荡荡的,所以我开始迷恋梦境。老人又说,有种恶鬼叫夜叉,喜食人心。传说北风起时,黄沙漫天,他们会成群的出来,他们会乘着北风用人心的鲜血来染自己的指甲。 我望着书生,想继续保持我的微笑,可脸上的肌肉已经僵硬,外面的风正烈,呼啸的声音让我难以控制自己,该是我染指甲的时候了,可是为什么我无所适从。 白衣书生从自己的椅子上站起来,低头作揖,敢问姑娘芳名? 我低着头看着自己的脚,不敢触碰他的目光。我叫荼蘼,公子呢? 良人,白良人。 书生径直走到琴边,用他修长灵巧的手指轻轻的奏出了如梦如幻的旋律。你可知道,无论如何我都不会杀你,因为你像极了我思念的淳于。即使我的一生毁到了他的手里,但我从未后悔过。 一曲终了,良人回到他的椅子上,喝了口茶,徐徐的讲了一个故事。 (未完待续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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