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本帖最后由 琳子 于 2012-6-9 20:33 编辑
(接上文) 有一对无比恩爱的夫妻,本应该是很幸福的两个人,却因为妻子未能生下一儿半女,惹来公婆的怨气,于是逼儿子纳妾。做妻子的虽心有不甘,却无能为力。 丈夫纳妾,全家欢天喜地,妻子一人在房间内以泪洗面。纵使那小妾不过是个丫头而已,身材、样貌、才华皆不如己。她还是留意丈夫的一举一动。 丈夫也是深爱妻子,处处小心,生怕她有半点不开心,可是一年后,小妾产下一子。婆婆开始对小妾无比关照,小妾也持宠生骄,开始给妻子脸色看。妻妾的明争暗斗把家里搞的乌烟瘴气。丈夫也因妻子不够大度而心生怨言。原本恩爱的夫妻,因此有了间隙。 有一天,小妾到婆婆那里哭诉,说丈夫已经很久没有去她那里过夜了,婆婆念他为自家续了香火,便斥责儿子厚此薄彼,责令他晚上要到小妾处过夜。 那晚本是丈夫与妻子认识满三年的日子,两人已说好了要在一起,妻子准备了酒菜,凉了又热,热了再凉。整整等了一夜。但母命难违,丈夫虽然不情愿,还是去了小妾那里。天亮后小妾过来示威,妻子才知道原来如此。想到原本一个完整的属于自己的感情硬生生的被别人分走了一半,越想越气,便在小妾面前说,活着不开心,还不如和丈夫两个人一起去死。 出嫁前妻子是江湖上有名的杀手,擅长用毒,因为遇见爱人,才甘愿隐姓埋名,洗尽铅华做个安安稳稳的小妇人。 都以为妻子只是一时气话,谁知道丈夫喝过妻子煮的汤后,肚子竟猛烈的疼痛起来。小妾这才想起妻子的话来,便向婆婆说了去。婆婆喊人把妻子绑了起来。妻子不但没有反抗,还很干脆的承认了自己下毒。她漠视众人的责骂,问自己深爱的丈夫,你愿意再吻我吗?哪怕只是一下。 丈夫忍着疼痛走向妻子,她依旧微笑,闭上了眼睛,准备迎接丈夫柔软的唇。可她只感觉到了疼痛,她睁开眼,看者深爱着的男人用锋利的刀,剖开了自己的胸膛,她看到了属于她的那颗心,就这样暴露在光天化日下。她听见他恨恨的说话声,我要看看你这样狠毒的女人心是不是黑的。 他终究没有吻她。两个人的爱情到了最后竟然只剩下猜忌和怨恨,她在不甘中死去。 她的灵魂在屋子的上方浮游,她看到郎中来了,问讯、把脉。原来丈夫的肚子疼只是因为昨晚感染了风寒。丈夫俯在自己的尸体边泣不成声,他右手握着的刀上还沾着自己的血。 她一步一步走过去,弯下腰,却怎么也拾不起自己的心。她觉得这似乎是一个梦,怪诞离奇的梦。但从此,她宁愿做个厉鬼,也不再做人。” 我彻夜未睡,脑子里一直在想良人。只有我知道他讲的故事是真实的。三百年前淳于给我的一刀,使我丢了自己的心。那以后,我乘风来到了这里,化为夜叉。可丢了的心拾不起来,即使是夜叉,不管什么时候也会觉得空洞,我的胸膛有个很深的伤口,任什么乐曲也难填满。 我从窗子飞出去,到良人的房间。他正在熟睡,眉毛微微蹙起,嘴角有些上扬,我仔细的看着他孩子气的脸。我曾问他是怎么知道这个故事的,他对我微笑的说,是很小的时候他爹讲给他的,在他很小的时候就被告戒,不要过多的去猜疑。良人的微笑让我紧张,他眼睛里流露出来的一点一滴都像极了淳于。所以我只能选择在他睡着的时候来看他。 我不自禁的伸出手抚摩良人棱角分明的脸,我问自己,不是应该恨淳于的吗?为什么还会对近在眼前的这个男人恋恋不舍?身为厉鬼的这么多年里,我杀人无数,晚上会失眠会暴躁不安,那些性命对我来说,只是人心或乐曲。不管怎么样,都是用来修补伤口的。 难道还有爱?失了心的,化为夜叉的女子,难道还懂得什么是爱吗? 他们一直没有离开,我也没再强迫他们给我弹奏乐曲,晚上失眠的时候我会去良人的房间,看他清秀的脸,我会想起淳于,和他在一起的三年的日子里有那么多的美好的时候可以用来回忆,这是我以前不曾发现的。 离别居再没来过其他的客人,风沙四季都不会停止。有时候我会听见同类乘着风肆意叫喊飞翔。可我没再跟出去。夜叉嗜血,可现在,关于淳于的一切回忆便是我的血。 良人每天都会陪着老人一起吃饭,有时候我也静静的坐在边上听他们说话,老人是个有名的相师,他看良人的时候眼神里充满了担心,可他什么也不说,我知道,他担心的是我,从看我第一眼开始,就对我充满了防备。可是我不明白的是,他为什么不早日离开? 我借端菜离开。果然,老人沉默了一下,开始说话,我看公子印堂隐约发出殷红色,应该是命犯桃花之劫。良人不动声色的微笑着,老人叹了口气,继续说,公子年纪轻轻,不要因为一时贪欢误了性命啊。 我本无心去伤害这位老者,可听他说话的语气已经认定我非善类了,索性就恶给他看吧。我走出去,看到了良人温柔的微笑,便又有了不忍之心。我不知道自己竟然会仁慈。 吃过饭,我又一个人站到了客栈的门前,我双手的指甲已经不再鲜艳,我的杀心已起,只有鲜血才能使我平静。北方起,我听到远方传来惨叫声。我用双手拢了拢头发,正准备随风而起。却听到了良人的说话声。 荼蘼,真的要去吗?北风起时,夜叉杀人,你一定要去吗? 我看着他,他的白衣随风飘着,宛若神仙。良人,你不是应该在睡觉吗?出来做什么? 你真的要去吗?荼蘼,那些杀戮对你真的那么重要吗? 我转身望着他,那么,你知道我是恶鬼了? 他点头。 你不害怕吗? 怕?良人微笑着,我只把你当成一个失去爱情的女人,你说,我会怕吗? 女人?我不屑的笑着,我现在就让你看看你以为是可怜的女人的冷酷的一面。 良人拉住我的裙角。他的眼睛纯净,表情温暖。他说,荼蘼,不要去。其实很多的事情不是你想象那么绝望。我知道那个故事里的妻子是你,我也知道是我的祖先欠你的,若你觉得怨恨,让我来为他们付出代价,你要什么我都给你,包括我的心。 我恨恨的盯着良人的眼睛,却不能从里面找出一丝恐惧与慌张。我伸出闪着冰冷苍白的指甲的右手在他面前摇晃。我问他:你不怕吗?我真的要挖掉你的心。 他依旧微笑,闭上眼睛。温柔的说,你愿意吻我吗?哪怕只是一下? 我的胸口又无比剧烈的疼痛起来,好象有什么东西在我空着的心的深处撕咬我。我低头,看见自己空荡的胸膛,一下子,浓厚的恨意弥漫。 淳于,前世你欠我的,现在来还了吗? 我终于相信了宿命。有些事情是注定的,任谁都无法改变,那些注定,被我们称做劫难。我不得不承认,我遭遇到了生命中最盛大的劫难。我不知道该说是淳于还是良人,或者,原本就是一个人。 ...... (未完待续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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