弦子转过头来瞥了我一眼说,“你就边上听着,别多嘴。”
对,我不能多嘴,我忘了她可是我的辩护律师。好吧,不管你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反正对我而言都是良药。我听话地闭上了嘴。
“弦子。”赵安安叫了一声,没有下文,用意很明显那就是叫弦子不要往自己身上硬揽这事。
“没事的,我有把握,因为大师帮我算过了。”弦子自信地说。
“你刚出院,身体还没好,别给自己压力好不好?”赵安安埋怨道。
“什么?!你又住院了啊!”我没管住自己失态朝弦子叫了起来。弦子扭头白了我一眼,目光中满是迁怒。我知道她是嫌我又说话了。
“我没有压力啊,我有什么压力,”弦子装作一脸轻松地说,“安安,就这样吧,你回去同瞿总说,需要写个保证书什么的我就写给他。”
“弦子你……”面对弦子坚定的态度,赵安安都无语了。
“那就这么定了,安安我们走吧。”弦子轻描淡写地说。顷刻间,樯橹灰飞烟灭!就是这种感觉。谈笑之间,赵安安败下阵来,败给自己最亲密的小姐妹。这种败是猝不及防的,是让人恼羞成怒的,是无言面对苍天的那种败。
赵安安望着弦子,我望着赵安安。
赵安安的脸很沉很不爽。
而我的心在那一刻轰然中开,自己就快得救了。
“走吧走吧。”赵安安朝弦子既牢骚又不耐烦地说。
之后她们俩快速地从我店里离开了,我来不及反应过来这一切的一切是怎么了。我甚至都没来得及和她们道个别,一切就过去了。
一个小时左右,弦子给我打来了电话说我可以开店门营业了。我很感激她,也问了她的病情。弦子说没什么大碍,只是有些虚脱。
我独自坐在店里回想着刚才的一切,表面上看弦子是利用一个迷信式的遮掩法来迷惑了一下赵安安,实质还是利用她和赵安安之间的友谊来帮助我。有些时候,想帮人得有理由,有正儿八经的说法。这个卦签就是说法,就是理由。我不得不承认弦子很聪明。当时我只想到这里,但是后来怪事发生了!当一个月临近时,老于真的出现了!是巧合?还是真有那种能掐会算的大师存在?答案在后面。
我又可以正常开业了,但我还在想着晚上回家如何对唐果说,我不知道如何同她说,但又不得不说,这是个难题。唐果肯定得问弦子这个女人为什么要帮我。
是啊,弦子为什么这么执拗地要帮我?
听弦子后来说,那天回去后,赵安安和她小吵了一架,埋怨她不该帮外人来对付自己的姐妹。弦子说,谈老板救过我的命,人不能忘恩负义。赵安安就无话可说了。
赵安安需要一个理由,弦子帮外人的理由。
我也需要一个理由,弦子帮我的理由。
唐果更需要一个理由,又可以开业的理由。
我想着,烦着,都是为了二个字:理由。对,理由,凡事都讲究一个理由。好在回家之前想到了一个理由,这个灵感来自于弦子刚才的话。想到这个理由时我有些兴奋,随口呤出一句诗来:山重水复疑无路,柳暗花明又一村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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